玉扇的扇骨不完全是用宝玉打造的,鸦青色缀着白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混了什么孔洞,但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那是白骨化得,是仙人的白骨。
灼华留意了一下他的扇,便将那圣帖一并收了去。
横眉冷眼的盯着他,放出狠话来:“若违背誓言,我定是把这三界挖出个底朝天,也会把你掘地三尺。”
又帮舒卿挪了挪头,想让她躺的舒服些,心疼地不由自主叹了口气来。
看这蓬莱太子已是应下,陈王也不好再强留他什么。
“给殿下挪间房来。”陈王吩咐道。
“舒卿我要带走。”灼华瞪着他说道。
陈王便无所谓的答应。
到底还是有些分寸,也不好趁人之危。
陈王一声下去,那宅子里的人便开始张罗起来,说闲话的说闲话,整理的整理。
大家都觉得诧异,新婚之夜便开始分房睡不说,这陈王府怎么还把天上娇子这般尊客给请了来。
但众人皆不知,灼华房里不仅刚进门的新娘子,甚至还有一老一小呢。
将舒卿安顿好后,他便从橱柜中搬出一沓的枕被,铺落在地。
开始安歇,这地铺冰冷的跟霜打的不说,更是硬邦邦的不像话。
他愣愣地盯着床榻上的人儿出神,看着舒卿颇为舒适的睡容,也让他觉得躺的安心。
“心痛了吧,舒卿喜欢上别人。”
一个奶娃娃的声音突然冒出,不用猜肯定是薯仔。
灼华看都不看,不耐烦地回过神来,便用手肘往后敲去。
“哎呦!”
“哎呦!”
不知哪里又冒出来一声惨叫,吓得灼华猛地回头,才发觉自己也把弼马温伤着了。
“殿下,小仙怎么得罪您了呀”弼马温抽搐着嘴角。
一旁的薯仔揉着自己的小肚子,那气鼓鼓的小嘴都快撅上天去了。
“温老头,你能不能吃胖点,挡都挡不住攻击!”
一个闷拳落下。
“温仙,对不起哈。”灼华搓着手,蛮不好意思的赔笑。
“都是这个家伙惹得祸。”一边说着一边又对着薯仔使劲的按头,薯仔无辜的苦哈哈着脸。
“明明就是喜欢,为什么不承认”
这时候,薯仔不再被压迫,一只手直接打开灼华的五指山,气势十足的站在那人面前,指着他。
“怎么可能。”
灼华漫不经心地别过头去,这次倒是没对薯仔动手,怕是心里有鬼。
自己的心事就像一张薄窗被戳破,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窥察心房的感觉,十分羞愧。
面对着床上的舒卿,神态却越发紧张,两双眸子都不知道往哪里瞟。
从儿时开始的熟悉,到最后愿意为了她不顾蓬莱的流言蜚语,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沦陷。
如果问他为什么会心动,一个约定一次争吵还是之后种种记忆,都像一绢清流汇进他这片没有方向的大海,大概依赖的感觉也算是心动的一种。
“想什么呢”薯仔张开手,横截在灼华面前。
见灼华不理睬,一脚就踩了下去,立竿见影,害的灼华马上甩着手哇哇大叫。
“还要你这小屁孩管”灼华怒吼,可惜只是大声没有一点底气。
这一边弼马温却携着花跑了过来,打破了两人的争吵。
“殿下,臣有一句话,不知能不能斗胆奉上”
弼马温跪在膝前,闷闷磕了个头,慎重其事的样子。
灼华从未见过吊儿郎当的弼马温有过这模样,虽然自己以温仙相称,但弼马温素来也是不把他当外人看。
“怎么了,温仙,快起来。”灼华赶忙扶起弼马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