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笑道“铁大人,燕逆要离间我们的军心士气,固然要防范,可我们也能如法炮制。堂堂朝廷官军,面对贼寇,还没有一点底气吗?如果能说动燕逆将领,或者分化诸位藩王,让他们倒戈投降,即便是议和之后,燕逆也没有办法。我们几十万大军,寸功未立,就这么回去了,朝中的言官会放过我们吗?”
“俺李景隆不怕,最多回府闭门思过,我好歹还是个国公,可你们二位不一样啊。好歹要为自己打算,这大将领兵在外,难免受人嫉妒,回朝之后,各种非议,简直比什么都厉害……说起来,我就想到了家父……他老人家死得太惨了!”
提到了岐阳王李文忠,李景隆还抹了抹眼泪。
铁铉和盛庸互相瞧了瞧,还真别说,他们也有这个担忧,不立些功劳,实在是没法交差。
“曹国公,你觉得能瓦解朱棣的军心吗?”
“能啊!咱们人多,多派人说书唱戏的过去,再让咱们的人乔装商人,去跟朱棣部下互换有无,拿财帛贿赂,言语瓦解……我就不信,朱棣能扛得住!”
铁铉深吸口气,脸上露出了喜色。
李景隆这个办法倒是真不错,毕竟朱棣非要弄什么变法,很多士绅都说西北已经成了恶鬼横行的地狱之地。派人过去,没准真能说服一些人弃暗投明!
“那好,就这么办了!”
……
双方互派使者,从最初的艺人,到后来的商人,最后朱棣干脆提倡请双方将士,在一起比赛弓箭,赛马……盛庸欣然答应,朱棣想展示勇武,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定让你瞧瞧,谁更厉害。
盛庸和铁铉都不是好对付的,可这俩人也有弱点,盛庸只专心军务,而铁铉则是极度鄙视变法,根本不了解,靖难军中的许多变化……这下子他们可吃了大亏。
到靖难军这边的艺人,被安排到了军营居住。
他们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
从里往外,连一株杂草都没有。
士兵干净整洁,有专门洗澡的地方,甚至还有菜园,长着绿油油的蔬菜,圈里养着肥猪……和他们印象里南军杂乱的营地,完全不同。
招待他们的是一个个的百户,士兵整齐坐定,看着他们表演……等演完之后,杀猪招待,大家伙一起忙活。
香喷喷的米饭,泛着油光的肥肉片子,让这帮艺人大快朵颐,吃得酣畅淋漓……大家伙互相聊天,他们终于知道了,原来靖难军真的不一样,普通士兵有权支配菜金,他们吃的,都是士兵用菜金置办的。
不但如此,所有士兵都分了田,最低三十亩土地,按照军功大小,最高能拿到一百亩。除了有田地,城里还有学堂,可以让军中子弟就学读书,尤其是军户制度也名存实亡了。
过去是不愿意当兵,所以父死子继,生生世世,都要充当军户。
可现在不一样了,均田之后,军队成了保护大家成果的守护神,子弟兵,再也不是丘八大爷……许多良家百姓,争相和将士结亲。只要嫁给了军人,就能享受到一些就学和徭役的优待。
很显然,在西北,也是有差别的,只不过这个差别不是以科举功名来判断,而是以军功大小!
刘有福是个唱昆腔的老艺人,从元朝的时候,一直唱到了现在,人虽然老了,可因为唱腔娴熟,韵味独特,依旧深受欢迎。
这次他就是奉命去靖难军瓦解军心的,可三天表演下来,刘有福只说了一句话假如年轻三十岁,他情愿意跟着燕王打天下!
不光是他这么说,许多艺人回到了洛阳,在酒馆饭店,茶摊庙会,到处讲靖难军的好处……把他们在西安看到的新鲜事都告诉大家伙。
渐渐的,在百姓中间,想法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