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原主的记忆不认识对方,对方认识她,却是心安理得直接不说真名。
对安安也是,亲生父亲只当师父。
当他妈的师父。
她是没资格找他麻烦,可她也是穿越的,真的说责任和义务,原主不在了,这个责任不该是这个男人的责任吗?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对方生气,愤怒。
她刚刚翻看书的时候,那上面的内容晦涩难懂,上面讲的知识又复杂,又专业,单就是看看都异常枯燥。偏偏这本书被翻得十分旧,上面到处都做满了笔记。
显然是男人经常在翻才会如此。
能看得下这种专业性书的人,只能说明这样的人是十分博学多闻,并且很能沉得住气,还是那种随时能掌控局势的人。
她理解,这就是政客,随时能以不变应万变,能将任何不利他们的局势变成利他们的局势。
她真正玩,是玩不过对方的。
可是她就是气,就是为原主不值,哪怕是她打不到他,让他整个人生气,愤怒,痛苦,仅仅是这样的情绪,也算是为原主出口气了。
只是,就这简单的要求,她都没达到。
男人十分平静,他平静看着她,眼神没了先前的威严和锐利,取而代之都是柔和和包容,他就若蜿蜒的大海一般十分包容,他容忍着她的一切过激行为。
他视线甚至是带着包容万物的悲悯看着她。
就像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一般包容悲悯的眼神看着她。
谁稀罕他的包容悲悯?
祈子悦咬了咬牙,决定不控制自己了,她压了压眼底的泪花,直接问,“怎么,骗我很好玩?”
江祈淮修长的手指细细给她削了一个兔子,听到她声音,他心脏随着她的呼吸跳动,他压制良久才压下对她的无限思念。
他将削好的兔子苹果递过去,他声音柔和说;“没有骗你,我的确叫江源,只是你忘记了我,所以不记得了。”
祈子悦:?
这一句话,让祈子悦百口莫辩。
人家没说谎,可是就是让她一团气没处发,“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江祈淮顿了顿,又给她重新倒上茶,这次声音更柔和低哑了,他说:“我叫江源,字祈淮,你以前对我不管哪个名字都熟悉。”
祈子悦更是被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的。
她实在是被男人弄的哑口无语,最后气道:“那安安?”
“我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至于不认他,是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对外说,只会拖累你们。”男人声音温润如水,若十五月光下的流水,清澈和缓,并且流动着悦耳的音乐。
可这话怎么就让人想给他一巴掌。
祈子悦:?
她一口气憋着,握紧茶杯就想给他一杯茶泼过去。
“别气,你有气都可以对着我撒,只是你过来,有别的重要的事吧?你要不先做重要的事情?不然等下忘记了重点。”
男人用纸巾隔着柔和地将她手指打开,然后缓缓将纸巾细细塞在她指尖,他声音语气都尽量放得更柔更轻,就宛若怕吓到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祈子悦就感觉自己的错觉一般。
大概是男人声音有安抚性,她情绪缓和下来。
男人接着说,“我的确辜负你们,事后你再想想怎么对我。或者,想现在先消气了再谈?”
祈子悦冷静下来。
她正视着男人,一时间没吭声。
江祈淮又从旁边的袋子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上来,给她推了过来。
祈子悦看他一眼,她知道男人本就聪明,平时情商就高,通常能一眼看透对手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