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在凳子上,将竹片一片片铺在桌上,用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在陆郁生的指导下将一个个文字符号书写在上面。
明媚的阳光下,娇小的陆郁生踩在一张胡床上,白嫩的小手捏着刘禅从后世弄来的粉笔,正在一块木黑板上认真书写。
少女虽然年幼,却让满宠感觉到了几分名师的气息,
他想起当年自己的求学岁月,突然有些唏嘘,竟没有打扰陆郁生的授课,倒是陆郁生看到满宠在侧,暂停了课程,随手擦了擦手上的粉笔灰,微笑着向满宠行礼:
“参见满使君。”
“不敢,陆夫人有礼。”
陆郁生小脸微红,随即恢复正常:
“满使君为何突然来到郁林?”
“实不相瞒。”满宠将陈祗之事老老实实说给陆郁生。
陆郁生的秀眉蹙在一起,点头道:
“此事我已经知晓——
这种事情使君尽可裁决,郁生一介女流,岂能胡言。”
满宠肃然道:
“此事事关重大,陈祗之事,说实在也是某御没有及时察觉,在造好大船的时候,我应该先去交趾看看才是。”
陆郁生见满宠一脸风霜之色,也知道他在当上交州刺史之后一直颇为勤勉。
她点点头,道:
“满使君最近辛劳,郁生都看在眼中,他日一定会在太子面前好好为满使君分解,还请使君放心。”
满宠最怕的就是陈祗出什么意外连累自己,听陆郁生这么说,他总算是稍微放心了。
陆郁生又随口宽慰道:
“太子素来有识人之明,陈祗和士徽一起出海,用的还是我军的新船,就算是真的奔建业而去也无不机会。
满使君尽管安心就是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传报说陈祗已经回来,满宠差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这么巧,怎么前后脚到了?
这个陈祗,我看他是欠收拾了。
他叹息道:
“让陆夫人见笑了,陈祗这厮真是胡作非为,我这就去好好收拾他。”
陆郁生心念一动,微笑道:
“陈祗不回交趾不去南海,而是直接来郁林,想来有些发现。
我能跟使君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