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门之中走出的连天元再次出现在了星罗碎墟的祭坛上。
此时此刻,他手里握着一枚小小的吊坠,这便是那星罗令了。
铎奎等待了良久,终于等到了连天元的回归,他仰着头说道
“好了,现在你只需要把星罗令放在祭坛正中央那个凹陷的位置,你就可以再次和我对局了。”
连天元默默地走着,手中不时地摩挲着那精致的小吊坠。
他一边把那吊坠放下,一边用渴望的语气问道
“大叔,我第二次还能再去刚刚那个世界吗?”
铎奎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个嘛你得先打得赢我再说,谁知道你得经过多少局之后才能赢得了我呢?”
连天元尴尬地摸摸头,面前这个石头人怪自信的,他难道忘了第一局自己是怎么输棋的嘛?
“好吧,那就来吧!谁怕谁啊。”
说着,他走上前去,坐在了铎奎的对面,并且将那黑棋的罐子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今天这一战,连天元决定要缅怀一下自己最开始学棋时候的样子,额,第一局嘛,不要输棋输的太惨就行,其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乎,第一场连天元执黑棋开局就是一个点三三,坐等白棋三路小飞前来出刀。
当然,这时候的铎奎也很是给面子,既然你意图出刀,那我奉陪就是了。他二路连续扳下之后,等到黑棋一冲,白棋迅速挡住,看对手如何作答。
实话实说,今天这一开局,连天元就再也没有感觉到那种有如神助的美妙享受了,他完全是放松自如的走棋,但是铎奎似乎还是在那种步步最优解的状态还没有出来。
眼看着飞刀定式即将摆完,出刀的连天元却没有占得到便宜。而这恰恰就说明了一些个问题,即你出刀没有收获,就等于我接招之后有了收获。
如此一个转换,就是个猪过来瞧瞧,也能看出来是白棋大优。
祭坛上,望着愁眉苦脸的连天元,铎奎脸上露出了一种假装让人不易察觉的浅笑。
芈刀作为他最熟悉的招数,偏偏也是连天元最开始一路走来时的成名招数,不过,研究了万年的老手和学棋不久的新手互相出刀的时候,成王败寇可以说是高下立判了。
虚空之上,同样是作为一生之敌的蒲风和俞清也在观望着下边的棋局,只不过在蒲风看来,俞清见到了连天元的大型定式逐渐走出来之后面临了亏损,却迟迟没有帮助的意思。
“黑棋还有机会,我觉得这棋局还能看。”
俞清托着腮帮,饶有趣味地说道。
“我想的也是,反正你也不着急,那我们就先歇着瞧一会儿再说。”
蒲风呵呵地笑道。
他望着下面的对局,眼神里满是对于俞清的不屑和嘲讽,自己这一局,输或者赢,都是无所谓的,毕竟这里只是决定一个天神归属的小小步骤而已,最终时刻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无法下定论。
俞清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啜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去,望向了自己身后那无尽的幽黑天际。
人间界外,双方在运营着一盘规模更大的棋局,很显然,俞清此时此刻肯定也是遇到了难处,他来不及去关顾这里的得失,是因为外面可能是有了更大的利益亏损。
什么样的损失会大于得到一个对方的天神呢?
当然是高于天神的至尊。
虽然俞清和蒲风已经可以在人间界之外降临,反手便能摧毁一个即将长成的天神,但是实力到达一定地步的天神便已经可以得到抵抗他们一击的能力了。
而在天神之上的至尊则更是如此,他们是一界钟爱的孩子,他们的力量就间接的代表了人间的意志。他们因为受到了人间界的庇护,从而逃避了来自天外的斩杀,所以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