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已经带来了,就在门口。”
“快让她进来!”
庄丁打开了房门,将花清雨推了进去,威吓道:“你好生替我家少爷看病!若有差池,拿你是问!”
“看病?”花清雨还没来得及细问,庄丁就把大门关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楼梯。到了二楼,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走廊的地上还有大片大片的酒渍,看来刚才那“三少爷”就是在这里发飙的。
前面的房门大开着,花清雨刚到门前,不料里面的人猛然冲了出来,两人险些撞在一起。那男子油头粉面,衣着华丽,满脸尽是浮夸之气。花清雨一眼就看出,此人想必是长久沉溺于女色,气亏体虚,但却是个无病之人。
“你根本没病。”花清雨道。
“你也不是她……‘柳三爷’竟然抓错人了?”男子显得颇为惊讶,“来,请进。”
花清雨看了看屋内,桌椅东倒西歪,水渍、茶渍、酒渍、油渍满地都是,甚至还溅到了窗帘上。生性喜净的花清雨皱了皱眉头,停在门口没动步。
男子觉察到了,笑道:“既然姑娘嫌脏,我这就喊人来打扫。”
“不必了,旁边也有空屋,到那里便是。”花清雨走到旁边一间屋前,推开了门。
“哎,别进……”男子连忙追了过来。
旁边这间屋子是书房,窗边摆着几案,文房四宝齐备。墙上还挂着许多画,花清雨虽未跨进房内,却将画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画居然都是一些男欢女爱的春宫图!
花清雨顿时羞红了脸,转头瞪着那男子:“你这人……怎地如此下流!”她一甩衣袖往楼下去了。
“姑娘且慢!”男子也跟了下来。
楼下的小厅还算干净整洁,花清雨在桌边坐下。
男子见花清雨没出小楼,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衣襟,踱着方步走进了屋内,来到桌旁,替花清雨倒了一杯茶,躬身双手奉上,赔笑道:“姑娘,请用茶。”
花清雨本不想接的,而后转念一想,还是接了下来,然后直截了当地问:“我听闻你原本要找隐居在双月峰的一位女子,那女子是何来历?”
“呵,姑娘提她作甚?”男子笑嘻嘻地问。
花清雨呷了一口茶:“既然我是被当成她错抓来的,自然好奇想问个清楚。”
“嗨,我与她不过萍水相逢,什么来历我也不清楚。姑娘,不如我们互相认识认识吧?” 男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花清雨身旁,“我叫甄飞翼,是剑林庄的少庄主。你呢?”
花清雨向后挪了挪,冷笑:“‘萍水相逢’?何至于兴师动众要抓她回来?抓不回来还要砸碟摔碗?”
甄飞翼也不脸红:“我是想让爹把她请来给我治病的,并非是想抓
她。至于砸碟摔碗,是那些下人伺候不周,惹我发火而已,让姑娘见笑了。”
花清雨摇了摇头,此人说话没有半点真话,还一脸色相,让人生厌。若是在外头遇上如此轻佻之人,非得让他吃些苦头不可。
“姑娘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我叫花清雨。”
“花清雨……好听,真好听!‘鲜花丛间清雨落,娇艳欲滴扑鼻香’呐!常言道:‘问君何所欲,问君何所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我看来,却是:‘花间一壶酒,夫复有何求?如花美人伴,人生尽风流’啊……”
见甄飞翼越说越离谱,花清雨连忙打断:“行了行了,名字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不必大做文章。你根本就没有病,却口口声声说要寻那女子看病,想必是患的‘相思之病’吧?如今你却说和她仅是‘萍水相逢’,叫我如何信得?”
“不瞒姑娘,还真是‘萍水相逢’。那阵子我随爹去白鬼帮做客,期间甚觉无聊,于是带着几名随从去山中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