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去提水献好的?桃子你还小,等你嫁人了就晓得男人心里头那点花花肠子了,婶子不说,但是心里比黄连还苦啊。”
姜桃适时闭嘴,听五婶抱怨了小半个时辰,头一回有个人肯这么耐心的听她说话,要不是看着姜桃还没出嫁,五婶倒是要把她给纳入自个的“闲话中心”的。
眼瞅着日头偏西,姜桃挪了挪脚步,讪笑着打断五婶的话“婶子,您看这时候也不早了……”
五婶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揩了一把鼻涕眼泪水“你瞧瞧我,说着说着就忘了时辰,你赶紧家去,省得你奶寻你。”
姜桃挎着篮子行至门前,五婶絮絮叨叨着“你跟燕子走得近,那女人有啥事你就跟婶子说一嘴。”
姜桃笑着道“那我不成了那爱说长道短的女娃了?”
“这算什么,婶子跟你是什么关系?论起来你爹还得叫我一声表嫂子。”
姜桃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的似的嘟囔了一句“我倒是听燕子说豆腐坊的地好像不是她家的……”
五婶一把拽住了她“你这意思是豆腐坊是她霸来的?”
“屋子当然是,就是这地该是她小叔子的,只是不晓得为啥她一直住着恁多年……”
五婶一听,计上心头,好啊,也叫她拽住了那女人的小辫子!不是要办劳什子满月酒么,办办办,她倒要叫她办个痛快!
姜桃点到即止,拎着篮子一路哼着小曲儿家去,估摸着燕子那头也拉开了序幕,就等着各角儿粉墨登场,唱一出好戏了。
姜大牛抱着庆喜刚到院里,就听见里头又是一阵摔碗砸杯的声音,心里头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刚在外头闲话的时候,马三娘那个疯婆子捂着嘴直笑话他,说他这娃儿长得俊倒是俊,就是一点都不跟他挂像,莫不是秦寡妇跟头前那个姘头生的,叫他背地里做了乌龟王八儿?
这话一出,姜大牛顿时就撩袖子想跟她干仗了,周围的汉子拼命才将他给拦了下来。但他抱着庆喜转身走的时候,还觉着那群人是在背地里笑话他。
说实话,他也有些觉着这娃不像他,他长相说不上好看,娶的两个媳妇倒是个顶个的俊,头前生的姜燕,小鼻子大眼睛跟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但嘴巴长得也还是像他。
庆喜就不一样了,这鼻子眼睛嘴,再加上头型耳朵没一个有他的影子。
这想法一直埋在心里,他晓得秦寡妇跟着他到底还是他多占些便宜,要想日子美满,谁家头上不得冒点绿光?再说了,万一这娃真是他的种呢?